老 家 具 的 温 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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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家具是一个个
饱含经历的老故事,
就像老酒一般,越酿越香,
如何去品尝?
每个人有自己的方式。
倚靠,壁橱,柜子,
大多数已一去不复返,
亦如记忆,早已蒙上一层灰。
老旧的斑驳
和一个个动人的点缀,
在你触摸的一瞬间,
便带你进入他们的世界。
相较于其他文物,家具的流通率并不高。人们即使需要变现,首先会卖轻便的首饰或器物,若到变卖家具的地步,就真是倾家荡产了。家具是一个家里面最先进来,也是最后走的。传统老家具是指制作于明清时期及以前,经岁月流传,遗存至今的中式老家具。昔日的老家具,如今很多都悄然失踪,天天相见的倚靠,壁橱,柜子,大多数已一去不复返,亦如记忆,早已蒙上一层灰。那些或许是从明清时期流传下来的老家具,承载着一个家族祖祖辈辈的不可复制的记忆和时光,顽强的屹立在日新月异的时代,这是是自然雕刻腐蚀创造出来的“古”。
每个人的记忆里都会有这么几件斑驳的老家具:或许是电视机前漆色半褪的小板凳,有小孩坐在上面摇着椅子看学骑马;或许是厨房里光阴阑珊的面条柜,打开柜子尽是日常的锅碗瓢盆;或许是饭厅里垫着脚的八仙桌,晚餐时分落座着四世同堂的团圆……质朴的老家具沉淀了时间,留下了生活的印记、时光的流逝,还有每个人都渴望找寻的那种悠远绵长的历史感。
记忆中的老物件老家具还有太多,家里正厅的太师椅,闺房中的八斗柜……老家具木质的沁香或许随年代的久远渐渐而去。老家具一眼望去,风尘仆仆,清秀、简明,纯粹,却从不缺乏审美意趣,岁月形成的色泽与包浆使其更是风味独具。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明清时期的老家具都是可以品评、鉴赏的雅玩,它们身上附着的,不是物质,而是精神。有些家具一件就够了,能陪你一辈子,也能陪下一个人一辈子,带着更多的动人故事和文化传承久久伫立在岁月里。
明人重视不同材质家具的混搭。这点在文献和古画中可以找到大量的印证。例如黄花梨、大漆、竹、石等不同材料与工艺的家具会同处一室。再说到细节,明代家具因为要适应大空间,所以线条做的比较舒展,富有弹性,壸门的鲫鱼肚形制即是一例。至清中期以后,玻璃的引进使得室内采光改善,加上城市人口密度提高,导致居住空间变小,使得固定陈设增多。例如明代的圆角柜上窄下宽,略呈梯形,摆放在宽敞空间中特别好看,但清中期以后就开始流行方角柜了,方正的造型较能适应紧凑的格局。
木头的温度,是来自于主人。它见过满头大汗的劳动者,它的温度是辛劳它感受过乡邻的流利方言,它是笑着的它陪伴过古稀老者的童趣,它是回味无穷的。也有一些人把它们搬进了自己的书房、茶室、工作室等比较私密的“文化空间”,在抹去灰尘的遮掩之后,老家具的气质更是得到了升华,有一种包浆的视觉错感在整个空间散发开,仿佛房间穿越了几个世纪一样。
搭配无定式,但有规律。简而言之,就是以格调为底线,以审美作主线。对于这些雅人而言,他们构建居家空间是以文人格调作为底线。老家具就像一个个未知的故事,如果一入手全是新家具,那答案都是一目了然,这样子就没有了探究的乐趣。当老与新在一起的时候,总能产生一些更不可思议的的元素。这些斑驳老旧的外表在如今都市生活的简约空间里,也能够成为视觉的主角,同时也在平淡的气氛里划出浓重的一笔。